“第一個問題,你把孫冬雪轉(zhuǎn)手了多少次?把轉(zhuǎn)手的名單交出來?!?/p>
章子濤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川手上的繩子,嘆了一口氣道:“這明明是兩個問題!讓我解兩個!”
秦川看了看繩子上的繩結(jié),數(shù)目還是挺多,足夠讓他騙夠章子濤把問題交代清楚。
即便最后差幾個,他還會有其他的招數(shù)去對付他,索性便點頭答應(yīng)了章子濤。
得到了秦川的首肯后,章子濤又低下了頭,嘆著氣說道:“孫冬雪的問題很多,并不是單純我把她轉(zhuǎn)手幾次的事兒了。即便我給她轉(zhuǎn)手了這么多次,也根本都沒辦法償還她欠下的巨額貸款!如果你們想要了解她,不如直接去深挖她身上的故事來得更直接?!?/p>
“你別避重就輕,把責(zé)任推到孫冬雪的身上,如果沒有你開這個先河,她也不會這么肆無忌憚!”秦川猛然拍了一下桌子,把章子濤嚇了一跳。
“你看!你急什么,我又沒說不告訴你嘛!”章子濤趕快正色,坐直了身子,“她在我這邊跟了差不多有五個人,最后一次是和一個羊湯店的老板,不過我看新聞?wù)f,那老板好像是死了?。繌哪侵?,我就和她失聯(lián)了。這丫頭還欠著平臺上十幾萬的款沒有還!要是你們知道她在哪兒,一定幫我抓住她,讓她還錢!”
“還錢?你干的這些黑心買賣,難道還不夠讓她償還的?有你這樣的人渣,才毀了如此青春靚麗的姑娘!”坐在一旁的余一佳再也沒辦法容忍,章子濤根本就是個人渣,不愧高文東這么說他!
章子濤側(cè)目看了看余一佳,冷笑了幾聲,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,似乎他看穿了,這位記錄的小丫頭根本不是主事兒的人。
隨后,他又看向了秦川,梗著脖子,和秦川講條件道:“我把名單可以提供給你,并且還可以說出一些關(guān)于孫冬雪的秘密,你們調(diào)查不到的秘密!但,前提是,你把那根繩子給我,我真受不了了!高文東這丫還真不是個東西,他連我的強(qiáng)迫癥都和你們說了,他還有什么沒交代的???”
“那你先提供名單,我隨后就給你!”秦川晃動著手上的繩子,“如果你要是不老實呢,我還有其他的招數(shù)對付你,這個繩子也只不過是一個小懲戒而已。高文東并沒有說關(guān)于你多少事兒,但強(qiáng)迫癥這一點他說了,因為他也有,但沒有你這么嚴(yán)重?!?/p>
“你這是在安慰我?還是在幫他求情?”章子濤搖頭無奈地笑著,“不過,你還真是有招兒,這的確是我的命門!算你狠!”然后,章子濤指著被秦川沒收的手機(jī),說道,“名單就在我的手機(jī)里,你們拿去調(diào)查一下就知道了。不過!我里面其他的東西可別給我動!”
秦川才懶得和章子濤多廢話,順手就把手機(jī)遞給了余一佳,讓她送給小馬哥。
余一佳拿著手機(jī)一推門,馬晉鳴已經(jīng)等在門口了。
秦川遵守了和章子濤的君子協(xié)定,順手把繩子扔給了他。
章子濤迫不及待地開始解繩結(jié),他所有的專注力都放在了繩子上,心無旁騖。
秦川看著他如此認(rèn)真的樣子,隨口問道:“聽說你捆繩結(jié)的手藝更是高超,不知道這手藝是和什么人學(xué)的?還是你自創(chuàng)的?有時間教教我,我對這方面倒是挺感興趣。”
章子濤并沒有多心,很自然地回答著:“感興趣隨時都能教給你,這又不是什么秘密!不過,我這手藝可絕對是獨一無二的,高文東那小子都沒學(xué)會!”
“還真是,他這手藝真沒有你的好!”秦川看得出來,章子濤對這繩子是情有獨鐘,“除了高文東之外,你還傳授給誰了?這其中,是不是有接過孫冬雪的恩客?”
“有?。 闭伦訚蝗活D了一下,猛然抬起頭,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,“你、你什么意思?你這根本就是在套我的話!”
“那你倒是說說,除了我們現(xiàn)在已知的這四個人之外,第五個恩客是誰?”秦川終于把話題繞到了重點上。
“是——”章子濤臉色陰沉,眼神閃躲,他似乎不想提及,甚至是想要避諱這個人。
“你的繩子快解完了?!鼻卮ü室馓嵝训?,“用不用我再給你找點其他的,讓你不自在的東西試試?比如——凌亂的棋盤?又比如——永遠(yuǎn)都拼不上的拼圖?如果你對這兩樣都不感興趣,我可以再搜羅點你感興趣的,直到你受不了崩潰!”
章子濤陰冷冷地盯著秦川。
面前的這個男人,還真是個陰狠的角色。
他行走社會這么多年,沒什么人能夠難得到他,沒料到竟被一個警察給制服了!
“算你狠!”章子濤冷哼著,“那不妨就告訴你,實際上,這個人和江森的關(guān)系也很有淵源!既然你們都在調(diào)查了,那一定多少都有些了解,說不定都已經(jīng)帶回來審訊過了!”
秦川冷眼看著章子濤,猜測他內(nèi)心的想法。
和江森大有淵源的人無非就這么幾個個人,其中兩個都是因為水性楊花的林婉露,剩下的一個,還是江森愿意的,也就算不得是秘密了。
在這幾個人之中,唯獨只有一個沒有被秦川帶回來的,那就是——劉宏浩。
這個第一時間就被秦川剔除的人。
現(xiàn)在,再重新回想一下案情,秦川給出的嫌疑人畫像,多少都有一些偏激。
如果嫌疑人有幫兇的話,那么做到拋尸、運尸、抹掉痕跡這所有的一系列工作,也并非是不能完成的。所以,當(dāng)初秦川給出的身高,年齡,體重,以及外貌特征的這一系列的判斷,恐怕都要推翻重新設(shè)定。
“姚世龍、劉宏浩、陳文杰?!鼻卮ò堰@三個人的名字都列了出來,“你認(rèn)識的那個是誰?”
章子濤豎起了大拇指,點頭道:“不愧是警察,這么快就能鎖定我說的人。那你再猜猜,我說的這個人指的是誰?!”
章子濤竟然還和警察玩起了心眼來,他這點小伎倆又怎么能騙得了秦川?
“甭和我來這個彎彎繞,直接說!”秦川冷哼著。
可實際上,他的心里已經(jīng)多少都有了一個判斷。
能夠悄無聲息的準(zhǔn)確斷電,又能有準(zhǔn)確把尸體挪到指定地點,且對江森如此了了如指掌的,恐怕只有他了!
“姚世龍?!闭伦訚渎暬貞?yīng)著,“你想知道,他為什么這么執(zhí)著嗎?其實,我也 很后悔,可為時已晚?!?/p>
這個地痞竟然還能說出這么有水準(zhǔn)的話,讓余一佳感到很意外。
“快說!”余一佳吼道,“我對你已經(jīng)失去耐性了!別讓我用那些手段對付你!”
“因為——”章子濤色迷迷地看著余一佳,流出垂涎的表情,“因為,那是孫冬雪的第一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