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碎片,十一點鐘方向三個”腦子里傳來那位他心通的聲音,手槍舉起發(fā)動瞄準(zhǔn)之眼,一槍一個?!捌粒 彼耐ㄔ谒X海里夸贊了一句。直播結(jié)束,蔚藍(lán)公會一幫人走了出來,“干的不錯啊,碎片”法醫(yī)在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,臉上欣賞之意溢于言表。兆凌笑了笑“小問題”,“哈哈哈哈”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,“對了,碎片你有沒有想過離開游戲”兩個人并肩走在其他人前面,離開游戲嗎?他倒是沒想過,回頭看了看跟在他心通身邊的那個少年,笑得陽光明媚絲毫沒有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恐慌,兆凌沒有回答法醫(yī)的問題,靜靜地走著。
回到蔚藍(lán)公會,兆凌徑直去了杜澤的房間,“兆凌哥,你怎么來了?”杜澤打開門忙把兆凌迎進來,他倆是一起進入游戲的,這么久了一直都是兆凌在保護他?!岸艥桑院笊儆媚愕漠惸?!”兆凌沒有進去,只是站在門口看著杜澤。杜澤的異能很特殊,是時間倒流,但是強行讓時間倒退是有很多弊端的,有得必有失,上一次他發(fā)動異就失去了兩根手指,杜澤把左手往身后藏了藏,“沒事的,兆凌哥,我的異能可以幫上你們就好?!薄岸艥桑∩洗蔚拇鷥r是兩根手指,這次又是什么?下次呢?以后呢?你難道不怕沒命嗎?”兆凌有些生氣,難道只要幫得上忙就算死了也沒關(guān)系嗎?他不明白。
杜澤其實感受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,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,每發(fā)動一次異能,自己的生命就會流逝一點,原來時光倒流的代價是自己的時間變少,不過沒關(guān)系,只要他幫得上兆凌哥,幫得上蔚藍(lán)公會的大家就好?!罢琢韪纾軌驇偷蒙洗蠹椅液芨吲d,所以……”杜澤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他打斷“那杜阿姨呢?也無所謂嗎?”兆凌的話字字錐心,媽嗎……說實話杜澤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離開游戲,換句話說,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游戲。少年的臉上附上一層陰霾,兆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“杜澤我……”“兆凌哥,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,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,可能幾率很小吧,但是我想在這里在我活著的時候能夠發(fā)揮作用幫上大家一點忙,哪怕代價很大?!鄙倌甑年庼惨粧卟灰?,揚起頭來臉上是標(biāo)志的陽光笑臉。兆凌知道自己再怎么說也只是多費口舌,這小子……勸不動的。
距離這次談話已經(jīng)過去兩天了,該進下一場游戲了,配置還是他們六個人,法醫(yī),他心通,碎片,穿梭者,囚鳥,書生。
這是一場中式恐怖的游戲,蔚藍(lán)公會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古鎮(zhèn)上,鎮(zhèn)子破敗不堪,一陣陣陰風(fēng)刮著地上的紙錢飄散?!斑@地方也太邪乎了?!狈ㄡt(yī)在一旁嘟嘟囔囔的,“不是吧,法醫(yī)你不會害怕這種中式恐怖吧?”他心通的聲音在五人腦海里同時響起,法醫(yī)氣的跳腳“我可是法醫(yī),我會害怕這種游戲?”“好了,都別說了,先找線索吧?!睍拥哪腥藫u著手里的折扇帶著他們一步步走近鎮(zhèn)子里。
在他們踏入鎮(zhèn)子的一瞬間,整個鎮(zhèn)子里的東西都活了過來。囚鳥慢慢地拿下臉上的面罩,從嘴里吐出來一只鳥,低聲對著鳥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便把它放飛了,“囚鳥,你這異能有點惡心啊?!闭琢璨皇堑谝淮慰匆娗豇B的技能了,但是每次看就覺得自己的喉嚨里面塞滿了羽毛。囚鳥重新帶上面罩,白了他一眼。
他們走近一個客棧里,里面的灰塵積了厚厚一層,幾人踏進去便激起一大片灰塵,嗆得他們直咳嗽。收拾出來一小片地方,一行人便在這里休息。不一會,那只鳥飛了回來,嘰嘰喳喳的叫了好一陣子,飛回囚鳥的嘴里。“怎么樣?這外面什么情況?”書生坐到他面前,囚鳥低沉的聲音從面罩下傳了出來“鎮(zhèn)子上的東西全都活了,很多。”這句話給客棧里的氣氛添上了幾分沉重?!跋日揖€索吧,干坐著也沒用?!闭f話的是兆凌,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散開來。
“兆凌哥,你說這鎮(zhèn)子上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什么事情呢?”杜澤跟在他旁邊兩個人并肩走在土路上,一排排的房子立在那里,黑暗中隨時會出現(xiàn)什么怪物把他們撕咬殆盡,兆凌不敢放松警惕,手里一直握著槍“不知道,但是一定是能夠一下子毀了整個鎮(zhèn)子的災(zāi)禍”杜澤“哦”了一聲也沒在說話。
兩個人走了許久,這途中也得到不少線索,這鎮(zhèn)子叫天心鎮(zhèn),十年前來了個瞎眼道士聲稱此鎮(zhèn)將降臨大禍,尸體無法燒毀,見人就咬見人就吃,鎮(zhèn)上的人當(dāng)然不相信這鬼話,只當(dāng)他是個瘋子把他趕出了鎮(zhèn)子,幾個月后鎮(zhèn)上果然如道士所言,尸體無法毀掉,變成了一種吃人的怪物,很快整個鎮(zhèn)子被這種怪物占據(jù),那個瞎眼道士再一次來到這里,使了陣法讓這些活尸沉睡在這里,應(yīng)該是蔚藍(lán)公會一行人的闖入,破壞了陣法,讓整個鎮(zhèn)子上的活尸都醒了過來。
“碎片,我們這邊遇到危險了,你們小心點”他心通的聲音在兆凌腦海里響起,登時更緊張了,緊繃的狀態(tài)引起了杜澤的注意“怎么了?兆凌哥?”“小心一點,他心通他們遇到麻煩了”仿佛是為了印證兆凌的話旁邊的樹叢一陣窸窣傳來,就在他慢慢靠近的時候,一具尸體扭動著四肢沖了出來,“靠!”這下差點把兆凌嚇個半死,手指一勾兩槍開了過去,那尸體只是減緩了速度卻沒有倒下,“靠,這玩意殺不死,跑!”兆凌又補了兩槍拉起杜澤就開始跑,“他心通,你們在哪!”他在腦海里拼命呼喊著他心通,喊了幾次終于有了回應(yīng)“山上,北邊山上快來!”
一路上各種活尸追著他們跑,他心通帶著佛光的掌法拍下去倒是起了點作用“囚鳥,快跑!”他把手伸向被活尸撲在身下的囚鳥,把人拉上來玩命的往山上跑。一幢建筑隱隱約約的暴露在他們面前,那好像是個…祠堂?身后活尸還在追趕他們,兩個人沒有選擇躲進了祠堂里,一進祠堂陰冷的感覺愈加強烈,走在前面的他心通被什么東西拌了一下摔在了地上,爬起來之后他從虛空面板中拿出來一個蠟燭,點著之后這祠堂里的景象看的兩個人倒吸一口涼氣,“這他媽…這哪是祠堂啊…”這分明就是個墳,還是好幾十號人合葬那種!
祠堂里到處都是尸體,死狀各異還有倒掉在房梁上面的。遠(yuǎn)處傳來一聲慘叫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,囚鳥躲在暗處觀察,發(fā)現(xiàn)從山下跑上來兩個人,一個白衣白袍,一個穿著白大褂,這不就是法醫(yī)和書生嗎?身后一群活尸追著他們,囚鳥和他心通對視一眼,點了點頭,他心通頌?zāi)罘鸾?jīng)一掌拍了下去搞定不少活尸,囚鳥則趁著這個空擋身體輕便的飛了起來,俯沖到法醫(yī)和書生頭上一手一個給拽了上來。
書生平時一絲不茍的頭發(fā)現(xiàn)在掉下來那么幾縷搭在前額上,法醫(yī)更不用說了,鏡片都碎了手里的手術(shù)刀不知道飛出去多少了,反正就剩下他手上這一個了,“碎片和穿梭者呢?”法醫(yī)開口問道,他心通搖了搖頭“他們還沒過來,不過應(yīng)該快了。”
杜澤槍里的子彈已經(jīng)耗盡,拔出腿上的匕首跟那群活尸近身搏斗起來,兆凌在后面一槍一個卻只是延緩他們的動作“快,快走!”山上的祠堂越來越近,兆凌看了看距離拉著杜澤的手一把把人甩了上去?!鞍ミ稀边@一下子杜澤撞進了一個人懷里,一看是囚鳥忙抓著他的袖子“快,兆凌哥還在后面!”休息了一陣的法醫(yī)和書生站了起來“走!”
幻境外的程志安看著兆凌身上不斷出現(xiàn)傷口,心里著急的很,他又看了看沈藥和顧溫兩個人同樣身上也慢慢出現(xiàn)各種傷口,而自己只能干著急什么忙也幫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