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丹藥?我以為丹藥只有從前的南蕁有,這人是誰?”
二皇子激動地站了起來,他從小酷愛煉丹術(shù),但始終無法入門,還曾是南蕁的忠熱粉絲,因此聽見說有丹藥才如此激動。
另一個皇子見他如此激動,替他解疑:“這是長公主的女兒,也是太子太師的掌上明珠,說起來太子太師還是南太師手底下的人。”
說完又搖頭晃腦的,“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得到的,總不能是她自己練的吧?”
然而詹秋蕓的下一句話讓這位皇子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,再沒有皇子的形象可言。
“秋蕓外出游歷,救下了一位煉丹大師,他教了我?guī)渍腥腴T的,我便花重金買了材料,煉制了這顆入門的丹藥,獻(xiàn)給王?!?/p>
此刻舉座皆驚,藤燕國繼南蕁之后,再出了一位煉丹師!
只有南蕁和二皇子緊皺著眉頭,臉色不悅。
卓濱緊緊地盯著詹秋蕓手中的丹藥,眉頭緊鎖,仔細(xì)地與記憶中的那幾枚丹藥作著對比。
像,太像了!
是巧合嗎?
想到這里,卓濱下意識朝南蕁的方向看去,不過她已經(jīng)失憶了,她應(yīng)該不知道怎么煉丹了吧?
恰好就看到南蕁氣勢洶洶地從座位上起身,緊緊盯著詹秋蕓手中的丹藥,一尺三尺,絳紫色的衣衫在身后拖墜出一片怒火。
怒聲高斥:“詹秋蕓,你敢說,這是你自己煉制的丹藥?”
此刻的她褪去往日的隨性與和善,絳紫色的霸氣像是為她量身定制,高貴得如同加冕稱帝的女皇。
“她這是做什么?”
自然有不明所以的人。
也不知是誰,陰陽怪氣地說了句:“自己的風(fēng)頭被搶了惱羞成怒唄,還能怎樣。”
好像大部分人都等著看南蕁的廢話,只有詹秋蕓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的慌張,順勢流下了幾滴清淚。
這倒更讓大家覺得是南蕁沒事找事,還嚇哭了詹秋蕓。
二皇子卓濱看到這一幕才松了一口氣,自己剛才的判斷沒有錯,這一切也不是巧合,那分明是南蕁煉制的丹藥。
南蕁走至臺中央,站到詹秋蕓對面,一雙寒目刺人,語言更是犀利。
“詹秋蕓,撒謊的功夫太差了,這怎么可能是你煉制的丹藥?!?/p>
南蕁剛說完,詹秋蕓還沒來得及反駁,便有人替詹秋蕓打抱不平。
一個黃衣女子起身叉腰,指責(zé)道:“南蕁,你不要自己落魄了就見不得別人好,今天一天都在裝,你煩不煩啊!”
裝嗎?如果被迫壓軸也是裝,那也許是吧。
女子的討伐聲一起,周圍清一色的都是謾罵的聲音,甚至有很多都不堪入耳。
“我呸!臭表子!”
眼看就要壓不住場面了,藤燕王臉上也浮現(xiàn)出不悅。
“我想大家應(yīng)該聽完兩位的話再發(fā)表言論,南蕁郡主煉制的丹藥我見過許多,確實(shí)跟這顆一般無二,有什么誤會解開也好?!?/p>
卓濱用蘊(yùn)含著靈力的聲音傳遍四周,聽了他的話后,四周果然安靜了很多。
或許是群眾給了詹秋蕓自信,理直氣壯地回答:“這就是我煉制的丹藥,你憑什么說我說謊,你有什么證據(jù)?”
說著,還特意擦干了眼淚,活脫脫的一個倔強(qiáng)又嬌弱的小姑娘。營造人設(shè)這一塊,算是贏了。
但南蕁幾十年的人設(shè)可不是靠哭兩句哭出來的。
只見南蕁直接將手指對著丹藥,似乎在召喚什么。
“你撒謊的功夫差,是因?yàn)槭聦?shí)勝過雄辯?!蹦鲜n僵硬的臉上忽然勾勒出一抹瘆人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