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在做什么?”
南蕁把手指懸浮在丹藥上空了許久,但從外表看起來沒有一點動靜。
詹秋蕓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,但南蕁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眼神令她感到恐慌,就好像她沒有失憶,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。
南蕁感受到丹藥內部差不多了,才緩緩收手,只見一縷紅綠相間的丹氣從晶瑩剔透的丹藥中逸出,順著南蕁手的運動軌跡飄舞。
“這是,什么?”詹秋蕓震驚地看著這一幕,一股強烈的不安浮上心頭。
南蕁輕笑一聲,道:“這是我丹藥的丹氣啊,它的主人是誰,它便會更親近誰,你說這是你煉的,你看它可曾親近過你?”
丹氣從出來便一直圍著南蕁打轉,絲毫不曾在意過其他人,南蕁一人便是它的全世界。
詹秋蕓這一刻忍不住雙腿發(fā)軟,丹藥里怎么會有這東西?她連聽都沒有聽過。
南蕁將丹氣引回丹藥中,平靜地注視著詹秋蕓,那眼神仿佛在說,我已經說完了,來吧,我聽你狡辯。
詹秋蕓一時說不出話來,其他人也呆愣在原地,只覺得自己一半邊臉已經腫起來了。
二皇子卓濱緊鎖的眉頭緩緩舒開,眉眼間染上一抹笑意。
一時間全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詹秋蕓的身上,期待她還能說出什么辯解的話。
但這茬鬧劇卻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,詹秋蕓不堪眾人的目光,竟直接癱坐在原地,剛才眾人那一瞬間的驚嘆贊揚就像一場夢。
到現(xiàn)在她也沒緩過來,失憶的南蕁怎么會如此雷厲風行地破解她的謊言。她毀了,在皇帝的壽宴上,她毀了!
欺君之罪,株連九族!
“隨意剽竊他人的丹藥占為己有,還對外宣稱是自己煉制的,你可知上一個這么做的人是什么下場?”
南蕁見詹秋蕓徹底放棄解釋了,卻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,煉丹師的聲譽安全在這里被看得極其重要。
詹秋蕓已經被嚇得快要失禁,欺君之罪株連九族,這剽竊煉丹師作品又能怎么定罪,總歸不會比死更殘酷了。
這么想著,詹秋蕓挑釁地看向南蕁,嗤笑一聲。
“什么下場?”
然而下一刻她就笑不出來了。
“用來培育成藥人,每一個煉丹師都能免費獲得你的每一片肉,但你就算被刮光也不會死,你會繼續(xù)生長,直至神魂消散?!?/p>
南蕁說完,一臉惡趣味地看著詹秋蕓的反應,只見她蔑視的笑容一點點僵硬,眼神沒有了焦距,滿是恐慌。
南蕁笑了笑,又道:“也別想著逃罪,我已經引出丹氣,這就是一個信號,煉丹師協(xié)會會在三天之內來人。你不用害怕,那里有很多跟你一樣的人?!?/p>
“哇塞,好帥??!隨手就能召來煉丹師協(xié)會的人!”一個鄰國客人忍不住驚嘆。
此話一出,先前瞧不起南蕁的人又突然興奮起來,細數(shù)南蕁從前的戰(zhàn)績。
“那可不,郡主不僅能聯(lián)系到煉丹師協(xié)會的人,還去過煉丹師協(xié)會呢!聽說協(xié)會有意想招攬她。”
“那她為什么還在這里?她沒有去嗎?”
“去了呀,但好像那邊局勢復雜,南太師擔心她無法自保,只是記了一個名,回來煉丹?!?/p>
“這么厲害!詹秋蕓還真是班門弄斧,自作自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