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際上,他們并沒有考砸,因為雷鳴給的考題超綱了,而且他們都做對了。
這說明他們最近的努力沒有白費,大家都喜出望外,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江母看出江晴朗的不甘,被其態(tài)度打動,最終同意讓他返回十一班繼續(xù)學(xué)習(xí)。
江晴朗大喜過望,帶著行李返回學(xué)校,十一班五個學(xué)生一個都沒少。
雷鳴宣布十天集訓(xùn)結(jié)束,完成這一階段目標(biāo),放假三天回家。
對江明朗的回歸雷鳴并未表態(tài),他似乎早就預(yù)料到了會這樣,獨自離開,桑夏跟在雷鳴身后一同離去。
桑夏老雷,放假這三天你準(zhǔn)備干嘛去?
雷鳴我當(dāng)然有自己的安排,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。
雷鳴邊說邊低頭回復(fù)陶嶼信息,告訴他十一班的測試結(jié)果,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朝樓下走去。
桑夏以為他要回辦公室,結(jié)果他直接出了教學(xué)樓。
桑夏看著雷鳴還沒走遠(yuǎn)的背影,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,最終還是沒有喊出口。
桑夏肯定又是去找他了。
她突然想起和譚小舟聊天時說起的玩笑話,頓時臉色變得難看。
桑夏他不會真喜歡男人吧?
雷鳴并不知道他曾經(jīng)的學(xué)生們對他私生活的猜測,更不知道他們背后說他是不是因為喜歡女人,所以才一直沒有交女朋友。
當(dāng)雷鳴越來越向上走,越來越接近樓頂天臺時,他的腦子里翻轉(zhuǎn)昏旋,耳朵里響起陣陣鳴叫,面前仿佛站著一個朦朧的影子。
額角開始滲出冷汗,他知道那個影子就是他的心病,一切夢魘的根源。
其實,他并不喜歡天臺這種地方。
但現(xiàn)在那里有他喜歡的人在等待他,他想去找自己的光。
雷鳴的手放在門把手上,但始終沒有移動。
他的手掌出了汗,手指顫抖著,耳邊的翁鳴聲似乎更大了,大到?jīng)]聽見門的另一邊響起的腳步聲。
當(dāng)沉重的鐵門被打開的那一刻,仿佛一束光照進(jìn)了他內(nèi)心深處的黑暗,溫暖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陶嶼我正想去找你呢,想著你要是找不到地方,迷路了怎么辦。
雷鳴明知道只是對方的一句玩笑話,但他的神情格外認(rèn)真,連帶著陶嶼都收起了笑容,緊緊地盯著他。
他望著的近在眼前的陶嶼,輕輕地了一句。
雷鳴如果我哪天真的走丟了,你會來找我嗎?
陶嶼微微一笑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,牽起他的手。
雷鳴耍賴一般地不動,想從陶嶼嘴里聽到確切的答案。
陶嶼伸出手牽上他的,簡單地說了兩個字。
陶嶼上來。
而這兩個字卻讓雷鳴紅了眼。
雷鳴用力握住那只手,甚至將陶嶼手上的皮膚都捏出了白色,他終于跨過那一節(jié)如同深淵懸崖的階梯。
陶嶼我們相互缺少了十年,那十年不管發(fā)生了什么,都已經(jīng)成為了過去。
陶嶼將來你想去哪里,我都愿意和你一起。
天臺上的光太刺眼了,雷鳴只能低下頭,半虛著眼慢慢適應(yīng),試圖努力壓下心中騰涌的酸澀情緒。
萬一一切只是他想多了怎么辦?人家根本就沒有那意思呢?
耳邊陶嶼的話還在繼續(xù)。
陶嶼無論誰走丟了,我們都必須拼命地去找對方,好嗎?
他猛然抬起頭,望向陶嶼的目光中隱藏著期待和忐忑不安。
雷鳴你相信我?
陶嶼無論何時何地,我都信你。
雷鳴記得不久前陶嶼說過李燃現(xiàn)在最需要信任,那么他又何嘗不需要別人的信任呢。
寫文的喵祝各位寶寶們元旦快樂??(′ω`)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