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耀文帶著楚雅若依約來到了餐廳,看了看手表,時間剛好。
楚雅若在別人羨慕的目光中落座,臉上難掩興奮,拖動椅子靠近劉耀文,細白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楚雅若三爺,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丟人的。
劉耀文嗯。
劉耀文盯著楚雅若涂著紅色指甲的手,微微蹙眉,不由得想起了溫泉池子里的沈惜寧。
那一雙手素白干凈,甲面通透淡粉,抓緊他雙臂時,一用力就會猶如血玉,十分的好看。
怎么又想到她了?
劉耀文揉了揉眉心,察覺自己的思緒又落在了沈惜寧身上。
但是當他抬眸望著漂亮的楚雅若,卻有些興致缺缺,看到楚雅若湊過來的時候,他舉杯不露痕跡的避開了她的貼近。
劉耀文這里是公眾場合。
他冷聲提醒。
楚雅若笑聲一頓,挪回了位置,端正坐著,十分的聽話。
劉耀文想,她是飛機上的女人,又聽話,足夠了。
他放下酒杯,手機響了。
是沈惜寧的號碼。
這個膽小的小結巴從來不敢主動打電話給他,這次倒是破天荒了。
他接通電話,臉色一沉。
沈惜寧……好疼……
隨即那頭沒了聲音。
劉耀文說話。
沈惜寧……
劉耀文立即起身向外走去。
楚雅若憤恨的咬牙,快步跟上,拉住了劉耀文。
楚雅若三爺,樊夫人絕對不喜歡被放鴿子了,難道你不想找回你母親的首飾了嗎?那可是她最愛的首飾。
楚雅若傷心的拿出了劉耀文母親做文章,她就不信劉耀文的軟肋都不起作用。
劉耀文頓住腳步,站在夜色下,卓爾不凡,冷雅倨貴。
就在楚雅若覺得自己勝利的時候,劉耀文直接轉身走了。
她的心像是墜入了海底,冷的渾身發(fā)抖,但是因為在公眾場合,她卻只能自己默默忍受著。
楚雅若沈惜寧,你這個賤人,表面上讓我和劉耀文在一起,背地里卻搞這些小動作!
楚雅若我不會放過你的!
……
劉耀文進入房間后,沈惜寧倒在沙發(fā)上捂著肚子疼得牙齒都在打顫。
劉耀文李飛,去找醫(yī)生過來。
沈惜寧別,別,我就是……
沈惜寧無力的睜開眼睛,揪著劉耀文的衣擺,
沈惜寧就是……那個來了。
劉耀文擰眉,
劉耀文什么來了?
李飛附耳解釋道,
李飛三爺,就是女人每個月來的那種事情。
劉耀文我知道。
劉耀文輕咳,冷眸微掀,
劉耀文這種事會疼成這樣嗎?
李飛宮寒體虛會這樣,有些人疼起來會下不來床,嘔吐暈眩,有些人只能靠止疼藥來緩解。
劉耀文挑眉,瞥了一眼李飛,
劉耀文你怎么知道?
李飛我,我妹妹就這樣。
李飛尷尬撓頭,
李飛她通常會喝點紅糖水,用熱水袋暖肚子。
沈惜寧你去準備。
李飛是,三爺。
沈惜寧聽聞兩個男人討論這種事,耳垂紅的快要滴血,真的巴不得自己昏死了別醒過來了。
一旁的楚雅若看著劉耀文和李飛一言一語的,關注點全在沈惜寧身上,不由得緊抿紅唇。
她不甘示弱上前,
楚雅若三爺,你放心,女人這幾天多少有點不適,我看暮雪不礙事,要不然咱們趕緊去餐廳,興許還能挽留一下樊夫人。
沈惜寧這才知道自己打錯電話闖禍了,立即低下慘白的臉,
沈惜寧對,對不起,我沒事。
劉耀文起身,楚雅若立即挽了上去,像是宣布主權一樣。
隨著房門咯嗒一聲關閉,沈惜寧絞著裙擺,臉色更白了。
她躺在沙發(fā)上,又疼又冷,酸澀的眼淚也不知怎么就落了下來。
突然,門又開了。
一個購物袋扔在了她面前,她撐起身體看了一下袋子里的東西,詫異的抬眸盯著眼前的劉耀文。
他居然回來了。
還,還買了衛(wèi)生棉!
劉耀文要我?guī)湍銚Q?
劉耀文冷眉微挑。
沈惜寧謝,謝,三爺。
沈惜寧糯糯開口,抱著袋子沖進了浴室。
洗好澡,換好衣服她才小心翼翼的從浴室里探出腦袋,看到劉耀文站在落地窗前默默的看著晃動著月光的海面。
她狠狠掐了一把大腿,才敢相信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幫她做這種事。
劉耀文把桌上的紅糖水喝了。
劉耀文冷聲命令。
沈惜寧點點頭,端起碗就全喝了,雖然肚子暖暖的,但是這只是片刻的,很快她就疼得額間冒汗,整個人都斜靠著沙發(fā)。
劉耀文轉身,
劉耀文去床上。
沈惜寧蜷縮身體,
沈惜寧不行,我那個……不行。
劉耀文你當我禽獸?
劉耀文不悅道。
沈惜寧盯著他,暗自腹誹,難道不是嗎?
劉耀文深邃的眸子一深,
劉耀文你說什么?
沈惜寧捂嘴,用力搖頭,她沒說話呀,他怎么什么都知道?
她立即起身鉆進了被子,蒙著頭。
劉耀文看著床上的隆起,彎唇,有趣。
半個小時后,床榻一陷,沈惜寧明顯感覺到了背后有人躺了下來,她蜷縮著身體盡量靠著床沿,然后不敢動了。
隨后,她就迷迷糊糊睡著,但是隱隱作疼的肚子,讓她翻來覆去。
突然,她的身體被劉耀文禁錮在懷中,一只手貼在了她的小腹上,男人掌心炙熱的溫度瞬間燙進了肌膚。
她背對著劉耀文猛地睜大眼睛,試著往外挪。
劉耀文別動,不然我不介意我做禽獸。
沈惜寧僵直了背,一動不動。
劉耀文用的什么洗發(fā)水?
劉耀文沉沉磁性的嗓音,在黑夜中充滿了誘惑力。
沈惜寧船,船上的。
劉耀文換回原來的。
沈惜寧哦。
船上的洗發(fā)水是名牌,還自帶香水味,她覺得很好聞,而她原來的就是幾十塊錢的水果味洗發(fā)水。
難道劉耀文是覺得她只配幾十塊的洗發(fā)水嗎?
沈惜寧低低嘟囔了一聲,僵硬的身體都快發(fā)麻了,想也不想就轉了身。
結果……她的唇貼上了劉耀文的胸膛,滾燙滾燙的溫度在她唇上蔓延。
劉耀文翻身將她壓在身下,微微垂眸,長睫落下陰影,眼底低迷危險。
劉耀文別勾引我。
沈惜寧晚,晚安。
沈惜寧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開口。
晚什么晚?安什么安?
小結巴有毒一樣,招惹了他自己腦袋靠著他居然睡著了。
而他,只能熬著。
小結巴最好別讓他抓住把柄,不然……等死吧。
沒人能撩撥他還全身而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