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郎方才說第一次見我是在江氏的清談會?我為何沒有印象!”江琬吃著蓮子問著某個甘當艄公的宗主。
溫若寒將小舟停到一處荷葉茂密地方,偶爾有微風拂過,荷葉頻頻點頭形成一片綠色的帷幕還伴隨著陣陣荷花清香……溫若寒回頭看到的便是身著藕荷色彈墨鳳紋雨花錦玉裙的江琬,纖長白皙的手指剝著翠綠的蓮蓬,芙蓉一般的面容帶著淺淺的笑意,那雙從來凜然的杏眼此次居然含著柔情。
看到此處,溫若寒心動身動,幾步就來到這個如今這個身心皆屬他的女人身邊,看著江琬芙蓉一般姣好的面容。
“為何如此這般看我?何時在蓮花塢見過我?快說!”江琬好奇的看著這個坐在他她身邊沉思的溫若寒。
“自然是那位聶宗主知道你是女兒家的時候!那日諸事都安排妥當,有人來報江氏的女兒回來了。江湖皆傳江氏的嫡女為‘玄門第一美女’!更妙的是修為、醫(yī)術俱佳。本座當年自負玄門之中無人能出其右,自然想來看看這個天賦極佳的女子究竟如何!”溫若寒攬著江琬說道。
“那……你都聽到我們談話了?”江琬問道
“開頭沒有聽到,只是后來聽你說‘是抱山散人’的徒弟,自幼在云深不知處長大,就知道你是江楓眠的妹妹。當初并未覺著你修為上有何精進之處,不過確認江湖傳聞不假,確是絕色。正所謂:
洛浦疑回雪,巫山似旦云。
傾城今始見,傾國昔曾聞。
媚眼隨羞合,丹唇逐笑分。
風卷葡萄帶,日照石榴裙。
自有狂夫在,空持勞使君。
那時確實狂妄,第二日便明里暗里的同你兄長表達一番欲娶你為溫氏夫人的想法,不曾想被江楓眠想都不想的拒絕。江楓眠說‘答應過父母,舍妹的婚事由她做主,絕不會為家族利益犧牲她!’我打算找個機會同你接觸,卻不曾想有事兒耽擱,直到人們傳言江氏要同聶氏聯(lián)姻……”聽了溫若寒絲毫沒有掩飾對自己容貌的完美和初見時便產(chǎn)生的欲望,這一切都讓江琬詫異,看著女子驚詫的目光溫若寒心情頗為愉悅。
“怎么,琬兒是想問為夫如何猜到是你嫁人?”溫若寒心情甚佳的看著江琬木然的點頭?!敖瓍掚x自幼同金子軒訂婚,整個玄門全部知曉。江楓眠只有虞紫鳶一房妻室,并無通房妾侍。聶家只有兩個兒子,尚未到娶妻的年紀,只有那聶某人夫人已過世多年,不是你還能有誰?”溫若寒為江琬解惑。
“所以你便在聶兄的刀上做了手腳?為了不讓我嫁與聶氏?”江琬有些顫抖的問著身邊如今看起來深情款款的男人。
“只是因為他礙事兒了,與你無關!那是對你并無過多的想法。真正想要以你之名冠我之姓,也是在三年前。清談會上你飄然而下驚艷的不只是百家,還有我。為夫當日雖坐在高臺之上聽到下方議論,便想挖掉他們的眼睛。看著你同江楓眠、藍啟仁、聶明玦甚至是金光善之流皆有互動,為獨對本座冷得很?!睖厝艉粗H有些委屈。
“當年如何都已成為過眼云煙,如今玉凝也進入溫氏家譜,溫郎大可以安心”江琬有些無奈的安慰著溫若寒。
“如此美景,琬兒只打算閑坐聊天?”溫若寒看著江琬的眼睛問道,同時手卻伸向女人的衣帶……衣衫滑落卻被女子用手摁住領口,堪堪露出圓潤的肩頭。“溫郎,此處會有農(nóng)人前來采摘荷葉與蓮蓬,你若是……我們回菡萏軒!”江琬頗為羞澀的拒絕。“方才一進來為夫就設下了禁制,不會有人打擾的?!睖厝艉H吻著江琬的肩頭,脖頸,含住小巧的耳垂,感到女人輕輕的顫抖,輕輕一笑“已有數(shù)日為與琬兒纏綿,不想為夫么?”回應他的是滑落至臂彎處的衣衫……
溫若寒伸手抽掉簪在江琬發(fā)間的玉簪,隨手插在自己頭上?!盀榉蜃類劭吹谋闶晴洪L發(fā)散在榻上的美景!”不一會兒便傳來潺潺的水聲和水鳥受驚起飛的聲音……
“這般美景最適合幽會,回去向舅兄討要些種子。為琬兒也造一片蓮池,岐山雖冷地下多溫泉,再在池中建一座石舫,以便隨時游玩?!苯嗥鹑^“狠狠”地砸在溫若寒胸膛上,男人執(zhí)起女人的粉拳放在唇邊輕吻?!扮旱氖种干娜绱嗣利?,虧得沒有落下任何殘疾,不然為夫便要恨死自己!”
時間快接近午時,溫若寒為女子攏好衣衫束緊腰帶,挽起頭發(fā)。從懷里掏出一盒口脂,涂在那張被他吻的略微有些紅腫的櫻唇上,面上的潮紅雖以消退可是雙眸中的春情確實無法消除……
二人回歸岸上時,早已有江氏弟子等候多時,江琬只是禮節(jié)性的對那弟子輕輕一笑卻讓溫若寒吃醋不已?;氐斤垙d時,只有江氏夫婦二人。
“阿澄與阿羨去找藍家二公子了,阿離被金家那個混小子約出去了,用膳的只有我們四人?!苯瓧髅邔Χ私忉尩馈S葑哮S眼尖的看到江琬眼波流轉顧盼生輝以及被刻意修飾過的唇,作為過來人自然知道二人方才做了什么,不由得負謗溫若寒見縫插針。
午膳過后,兩人回到菡萏軒,便被脫去衣物。
“溫郎方才不是才……怎么如今又?!苯檬直弁凭苤鴾厝艉??!扮悍讲磐粋€不想干的男子談笑,為夫要重振夫綱!”聽著溫若寒一頓紅口白牙的污蔑,江琬頓時目瞪口呆。
“平安無事~~”隨著更夫的唱聲時辰進入子時……男人抱起女人去后室沐浴。浴池用漢白玉砌起一朵蓮花,水中漂著菡萏,玉蘭花瓣,芳香四溢。
初秋的夜晚已有些許涼意,妥帖安置好熟睡的江琬,溫若寒覺察到一股靈力波動,披衣出門,看到等候多時的溫炎冥。
“宗主,重陽家宴溫末動手!”溫炎冥向溫若寒匯報。
“哦,如何打算?”溫若寒邊理著衣服邊問道。
“打算逼宮讓您退位,您若不同意便將您鴆殺,隨后廢掉夫人金丹,將她送給溫氏幾位宗主做……作為床奴?!痹捯魟偮錅匮宗け愀械疥囮嚉⒁?。
“哼!他們也配鴆殺本座!還敢打琬兒的主意,很好!查清楚所下何毒,順水推舟!”溫炎冥領命離開。
“溫宗主,既然起來了,不如一起喝一杯吧!”溫若寒剛要回去,便被江楓眠叫住。二人來到一處涼亭,亭內(nèi)青石桌上早已準備妥當。
“阿琬,睡了?”江楓眠明知故問的說著?!鞍㈢杂咨碜颖沐钊?,還請溫宗主憐惜!”
“琬兒即是本座的枕邊人,自是不必江宗主提點!”脫離江琬溫若寒還是不怎么喜歡江楓眠。“不過還有一事,今早蓮花塢外的那片蓮池本座甚是喜愛,向江宗主討些種子,回岐山為琬兒再造一個蓮花塢?!?/p>
聽過溫若寒的話,江楓眠暗自嘆了一口氣,想起午膳后虞紫鳶對他所說之言“溫若寒那個家伙,定是將阿琬誆騙至那荷花池去行那等事情!”晚膳時分不曾見到怕也是如此……“種子是小事,只是岐山一帶苦寒,荷花如何能活?”江楓眠有些不解。
“本座自有辦法!”
“江某方才見到一人影,可是你溫家之人?若是溫家之事牽連阿琬,還請溫宗主告知,我云夢江氏自當護持阿琬周全!”江楓眠的口氣極為嚴肅。
“溫家確有不平,本座與琬兒早已安排妥當,只等收網(wǎng),若有所需定會傳信于江氏!”溫若寒第一次如此誠懇。
微風吹過,飄來陣陣荷香,兩個男人握杯相視一笑,多年后。二人重回此地直覺著不可思議!自然這都是后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