汐悅嗯?!嗯?!?。?/p>
汐悅不是,你“嗯”什么?!好歹解釋一下啊喂!
汐悅半臥在床上,看著已經(jīng)走遠的人,原地抓狂,要不是她之前煉制的改良版丹藥沒了,她說什么也不會喝那湯藥,感覺這一碗藥下肚,味覺瞬間就沒了。
門外,廖停雁靜靜佇立,耳畔捕捉著屋內(nèi)細微的動靜。她的思緒不由得飄回熬藥時的情景——相柳那雙修長的手毫不留情地撒入一大把黃連,空氣中頓時彌漫開濃烈的苦澀氣息。那股刺鼻的味道仿佛還縈繞在鼻尖,揮之不去,讓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,眉心也微微蹙起。
也不知道汐悅是怎么惹惱了相柳這冰山,本來就夠冷的了,自那日回來后,周身冷氣更甚,連司馬焦都有些躲著這家伙了。
汐悅將儲物袋翻了個底朝天,卻始終沒找到能壓下苦味的東西。她微微蹙眉,余光卻不經(jīng)意間掃到枕邊——那里竟多了一小包蜜餞。她伸手取過,指尖輕捻開一看,竟是自己最愛的酸梅。一股熟悉的暖意悄然涌上心頭,不用多想,她便已明了,這定是那個人送來的。
不過這算什么,打一棒子給個甜棗?
算了算了,不管那么多啦,總算把心頭大事解決了,這下她可以好好過自己的養(yǎng)老人生啦~
心情好了不少的汐悅,此時也不覺得藥苦了,不自覺的傻笑了起來。
廖停雁(鄒雁)汐悅,你可算醒了!
汐悅有些遲鈍的反應(yīng)過來,眼前一花,便落入了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。
汐悅好啦好啦,我這不是沒事嘛。
廖停雁(鄒雁)你還說,你怎么能一個人引開追兵呢,而且還朝反方向跑,要不是有相柳,你這次多危險啊!而且你還受了這么重的傷,一連昏睡三天,我都快嚇?biāo)懒耍?/p>
廖停雁嘴里不住地抱怨著,沒好氣地拍了拍汐悅的手,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,止不住地往下掉。她的眼眶紅得厲害,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,楚楚可憐,卻又帶著些許倔強。
汐悅心虛地聽著廖停雁的嘮叨,這番話她已聽了第三遍。盡管措辭各異,但無一例外都是關(guān)懷備至的叮囑。玉兒說過,相柳也提過,如今廖停雁又添了一次。那些關(guān)切的話語如細密的雨點般灑落,讓她無法反駁,卻也不由得生出幾分無奈與暖意交織的復(fù)雜情緒。
廖停雁說的正起勁,抬眸便看到汐悅咧著嘴傻笑。
這是一點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啊!
廖停雁(鄒雁)汐悅!
汐悅啊…?。吭趺戳??
廖停雁(鄒雁)我剛剛都說了什么?
汐悅沉默了數(shù)秒,心中不禁暗自吐槽,覺得廖停雁這番話簡直像是在訓(xùn)小學(xué)生。然而,她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情緒,反而擺出一副乖巧認(rèn)真的模樣,一字一頓地將剛才的話重復(fù)了一遍,隨后便微微垂眸,安安靜靜地望向廖停雁,仿佛一個聽話得無可挑剔的學(xué)生。
廖停雁沉默數(shù)秒,這才想起來,汐悅這家伙有過目不忘的本事,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,看這裝的乖巧樣,以她對汐悅的了解,如果有下次,這人的選擇根本就不會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