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停雁無奈嘆氣,屈指敲了敲汐悅的腦袋,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。
汐悅嘿嘿地傻笑了兩聲,那張漂亮的臉蛋悄然湊近廖停雁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似乎想要用這副模樣蒙混過關。
廖停雁(鄒雁)好啦好啦,就知道你聽不進去。
廖停雁(鄒雁)對了,相柳……
廖停雁還沒問完,便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,抬眸看去,便看到了相柳那張面無表情的精致側(cè)臉,歉意的看了汐悅一眼,便飛速閃身離開了。
汐悅微抬的手僵在半空中,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廖停雁的背影。
空氣在一瞬之間冷卻下來,仿佛連呼吸都染上了一絲凝滯。汐悅小心翼翼地接過相柳遞來的粥,指尖不經(jīng)意間觸碰到對方的手背,隨即迅速收回。她低下頭,聲音微弱卻清晰地吐出一句道謝,語氣里夾雜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拘謹與疏離。
相柳敏銳地捕捉到了汐悅語氣里那一抹微不可察的疏離,心底堆積如山的怒火仿佛被一陣清風吹散,頃刻間消弭了大半。他無可奈何地低聲嘆息,嘴角牽扯出一抹帶著苦澀的笑意,隨后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到床邊,緩緩坐下。他的目光落在汐悅喝粥的動作上,眼神專注又復雜。
察覺到相柳的舉動,汐悅的身子微微一僵,下意識地往后靠了靠。她早已熟悉了相柳那溫柔繾綣的模樣,此刻面對他這般冷淡疏離的態(tài)度,竟感到一陣陌生與不適。一種難以言喻的別扭感悄然爬上心頭,像是被無形的手輕輕攪動,攪亂了她原本平靜的心湖。
待汐悅將碗中的粥飲盡,相柳便輕輕接過那已然空了的碗,指尖微頓,似是怕驚擾了什么。他小心翼翼地將碗擱置在一旁,垂下眼簾,像是在整理內(nèi)心的波瀾。片刻之后,他抬起目光,眼底的溫潤如初,柔和得仿佛能融化世間的一切寒意。他緩緩啟唇,聲音如同春風拂過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。
相柳悅兒,你就真沒察覺出我生氣了嗎?
汐悅啊?
汐悅這才有些反應過來,原來是生氣了,她還以為他是心情不好。
兩人面面相覷,一時無言。
半響,汐悅整理了一下語言,試探開口。
汐悅那我多釀些酒給你賠罪?
相柳唇邊悄然綻開一抹笑意,那笑容冷冽而清絕,宛如冰蓮在寒風中驟然綻放,透出一股難以接近的孤高與深邃。那一瞬間,汐悅只覺心神被牢牢攫住,目光無法移開分毫。
相柳我以為我表現(xiàn)的很明顯了。
汐悅單手輕撐在汐悅耳畔,指尖微微用力,似要穩(wěn)住某種難以抑制的情感。他的動作緩慢而堅定,逐漸拉近了兩人的距離。溫熱的氣息在空氣中交織、相融,仿佛連時間也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,靜謐得只余彼此的心跳聲在耳畔回蕩。
汐悅什…什么?
相柳我喜歡你,更準確的說,我愛你!
汐悅只覺腦海如同被投入了一顆驚雷,瞬間炸裂開來,嗡鳴聲充斥著每一寸思緒。她呆滯在原地,不知該如何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