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(nèi)的溫度逐漸升高,裙撐的金屬圈硌在真皮座椅上,發(fā)出細微的聲響。
當蕭燼終于放開他時,赫嘉泉連手指都懶得動了。他癱在座椅上,看著車頂?shù)男强諢簟恢朗裁磿r候被打開的,現(xiàn)在像極了校慶舞臺的燈光效果。
"腿軟了?"蕭燼的聲音帶著饜足的笑意。
赫嘉泉瞪了他一眼,卻在對方伸手過來時下意識瑟縮了一下。出乎意料的是,蕭燼只是幫他理了理凌亂的假發(fā),然后——
直接把他像考拉抱樹一樣抱了起來。
"喂!放我下來!"赫嘉泉掙扎了一下,卻因為渾身發(fā)軟而顯得像在撒嬌。
蕭燼用腳踢上車門,抱著他往電梯走:"省點力氣。"
"......什么意思?"
"餐廳預(yù)約在八點。"蕭燼按下電梯鍵,嘴角勾起,"還是說...你想繼續(xù)在車上?"
赫嘉泉把發(fā)燙的臉埋進對方肩窩,聞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混著情欲的味道。
電梯鏡面映出他們荒唐的模樣——他穿著破破爛爛的公主裙,蕭燼的襯衫皺得不成樣子,領(lǐng)帶上還沾著他的口紅印。
手機在裙子的暗袋里震動,不用看也知道是蘇窈發(fā)來的消息。
赫嘉泉想象著她們在觀眾席上"磕到了"的猙獰表情,突然覺得——這個國慶假期,恐怕沒那么容易休息了。
浴室的水汽漫到走廊時,墻上的掛鐘已經(jīng)指向七點十分。
蕭燼用浴巾裹著赫嘉泉出來,懷里的人哭得一抽一抽,眼眶通紅,濕漉漉的睫毛粘成一簇一簇的。最顯眼的是右小腿上那個深深的牙印——周圍泛著紅,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目。
"疼......"帶著鼻音的控訴悶在蕭燼肩頭,濕發(fā)上的水珠滾進對方衣領(lǐng)。
餐廳的預(yù)約時間快到了,蕭燼單手給他套襯衫,另一只手還要防著他亂踢。紐扣系到第三顆時,赫嘉泉突然掙扎起來:"不要你穿!"
結(jié)果被浴巾絆到腳,整個人栽進蕭燼懷里。
豪華餐廳的燈光溫柔得刺眼。赫嘉泉坐在靠窗位置,故意把受傷的那條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。創(chuàng)可貼邊緣翹起來一點,露出下面泛紅的齒痕。
"紅酒焗蝦。"蕭燼把菜單推過去,"你上次說想吃的。"
赫嘉泉盯著窗外夜景,用后腦勺對著他。
服務(wù)員來倒水時,蕭燼趁機去碰他的手——"啪"的一聲,被狠狠拍開。
赫嘉泉沒什么胃口,蕭燼只好讓服務(wù)員打包。
回程的車上,赫嘉泉昏昏欲睡,等紅燈時,蕭燼終于成功牽到了他的手——沒被甩開。
"還疼不疼?"
"......嗯。"
蕭燼的拇指摩挲著他的腕骨:"回家給你涂藥。"
赫嘉泉迷迷糊糊地點頭,在引擎的嗡鳴中想起浴室里那個混亂的吻。水汽蒸騰中,蕭燼咬他小腿時說的好像是——
"我的。"
回到家后蕭燼低頭查看那道傷痕。
牙印邊緣已經(jīng)微微發(fā)腫,像是某種野獸標記領(lǐng)地的證明,他取來醫(yī)藥箱時,赫嘉泉正把臉埋進枕頭里。
"別動。"
酒精棉觸到傷口的瞬間,赫嘉泉猛地一顫,蕭燼立刻扣住他的腳踝,卻聽見一聲更委屈的抽泣。
臥室的落地窗外,國慶的霓虹映在天花板上。赫嘉泉看著蕭燼低頭給他貼創(chuàng)可貼的側(cè)臉——那人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,下手卻輕得像在對待易碎品。
"......王八蛋。"
蕭燼突然捏了下他的腳心:"罵誰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