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子羽你要去哪兒?
宮子羽是宮遠徵讓你來的?
宮子羽仍未放下戒心。
可面前的姑娘瞧著也不是能值得宮遠徵派出任務(wù)的人,不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可笑了。
可如今她跑到這里又能是為什么呢。
宮子羽不管是為什么,既然你都看到了,那我便不能放你走。
萬一她去給宮遠徵通風報信那就完了。
他只能瞧著前方亮著瑩瑩微光的崗哨處,面不改色地威脅道。
宮子羽畢竟你也不想被崗哨抓住吧。
葉昭昭你……
葉昭昭的眉頭皺了皺。
可憐她頂著張嬌弱的臉,就算如此皺著眉,也沒有半分的恐嚇人的作用,反而讓人更想作弄了些。
她甚至未懂宮子羽在害怕什么,便被他要挾著一同往前走。
宮子羽這么瘦,果然是宮遠徵的藥人。
宮子羽修長的指落在她的手腕上。
掌心中有幾分硌手,仿若這纖細的手腕只剩下了骨頭般。
宮子羽帶她進入了一條巷子中,可盡頭卻是個死胡同,叫人震驚的是,這巷子竟都是身披嫁衣的新娘。
她們便是被送入宮門的待選新娘。
金繁你終于來了,你怎么突然就不見了,你分明知道其中有無鋒的刺客在,萬一……
侍衛(wèi)模樣的男人一臉焦急。
正在數(shù)落著宮子羽,卻又瞟見了被他緊緊攥著手腕的葉昭昭,滿目震驚與疑惑。
金繁這又是誰?
金繁你怎么又帶過來一個姑娘。
宮子羽這是宮遠徵的藥人,在路上被她看到了,我怕暴露就帶過來了。
宮子羽湊近金繁的耳朵小聲說。
隨后邀功似的看著他,仿若他這是多么聰明的舉動一般,可金繁那雙瞪圓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。
他眸中卻由震驚轉(zhuǎn)為恨鐵不成鋼。
金繁你瘋了吧。
金繁你不知道宮遠徵這幾個月就圍著這個藥人轉(zhuǎn)了嗎,你不帶來還好,帶了她,宮遠徵只會發(fā)現(xiàn)的更快。
宮子羽此刻忽然覺得掌心的手腕燙手。
他立刻松開手來,仿若葉昭昭是什么嚇人的物什一般,可如今再送人回去怕是來不及了。
自己本就是看新娘們被關(guān)在地牢將要因為其中有無鋒細作皆數(shù)殺掉而動了惻隱之心,才帶她們到了此處想放她們離開。
不管如何,先送她們離開才是。
宮子羽先不管了,我去打開密道。
宮子羽這次并未刻意壓低聲音。
葉昭昭將密道二字聽的清清楚楚,那雙清透的眸子亮了亮,目光直直落在宮子羽身上。
只見他行至那墻邊,舉起雙手將兩塊深色的磚瓦一起按下,墻面轟然朝一邊退開,一條幽暗的密道出現(xiàn)在墻后。
原來,是在這里。
這便是進出宮門的暗道!
宮子羽這條密道可以通向舊塵山谷之外,只是其中機關(guān)重重,你們自己小心了。
宮子羽轉(zhuǎn)身對新娘們說道。
可在皆數(shù)紅色嫁衣的新娘們中,那抹綠色尤為顯然,而那看著便瘦弱的姑娘眸中竟也是含了希冀的。
他好似看懂了,這個藥人也想要逃。
然而就在此時,一個清冷帶著挑釁的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。
宮遠徵宮子羽,你要帶這些人和我的藥人去哪兒?。?/p>
清瘦的少年立于屋頂之上。
他漫不經(jīng)心地動了動手腕,那雙玄色金絲手套分外顯然,月光下,透著粼粼金光。夜風吹起他黑色的錦緞長袍。
那雙狹長的眸子抬了抬,陰沉的目光落在葉昭昭身上。